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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陪你一程散文
當他出來時,手里沒有了以前愛抽的煙,而是提了一個塑料袋。里面裝了幾件很舊的衣服,看上去已經(jīng)泛黃了。他來到了他原來住的村子,在村頭遇見了五嬸。五嬸一臉詫異,原來大強子剃著光頭回來了!按髲娮,你回來了?”五嬸說,強子“嗯”了一聲。
“大強子你先去村西頭吧,就是咱們村的墓地那里”。大強子還是莫名其妙地去了,盡管他摸頭不知道腦。如果換成以前,大強子肯定是不會去的。他會叼根煙,穿著身很時尚的衣服,隨口說句:“你算老幾,憑什么聽的你啊”?可是現(xiàn)在不會了,他一口氣跑到了墓地。那里也有幾個閑聊的村民,墓地旁邊就是農(nóng)地!皨尅,媽……,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嘭”他跪在了他母親的墳頭。大強子哭了好一會兒后,抬頭仔細看墓碑上母親的遺照。有那染上煙垢的手指去觸摸她,這是多么的冰冷。他再望向墳頭,以為已經(jīng)長滿了青草,可他很詫異。居然一根草也沒有,墳前還有新鮮的祭品。他在看看墓碑上的時間2013年12月,可現(xiàn)在是2014年3月。
大強子就像喝醉酒的樣子,搖回了家里,五嬸早就在他家里等他了!按髲娮樱銒屓ツ甓炀统鍪懒,那些衣服是她臨走的時候托我其給你的。她說你在里面沒有衣服會冷的,她只有你一個兒子。即使你不聽話,她還是你的媽。她相信你能好好改造的,在冬天里她還在雪地里挖了根蘿卜,給你做了蘿卜燉肉”。
大強子沒有干別的,他餓了。他去自家菜園里挖了兩個蘿卜,再向五嬸借了斤肉。他徑直走去了灶臺,做他愛吃的蘿卜燉肉。他看見灶臺是那么得干凈,自從母親走了那個灶臺就一直沒人用過。沒多久他就做好了這道菜,他是哭著做完的。五嬸給他送了幾個自己家的小菜,算是湊合一頓。他把五嬸也留下吃飯,可桌子上放了3個碗。他夾了一片蘿卜湯里的燉肉,說了句“恩,不錯,這是媽媽的味道”。
五嬸哭不成聲了,她接著說“你媽還說,我知道我的病是不能好了,如果不能等到他回來,你轉(zhuǎn)告他吧!畫寷]什么本事,沒什么文化,只能在一出身陪著你,你二十六歲了可還是混,就是這樣不聽媽的話。媽還是喜歡你,媽就你一個兒子,我知道我時日不多了。媽沒什么留給你的,媽只能在人世短短的陪你一程!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兒子!’。五嬸激動的抓住大強子的手,大強子你得給你媽留個念想,不要辜負她啊!
大強子在八年前還是個街頭的混混,整日和哥們吃酒賭錢。偶爾也去網(wǎng)吧上網(wǎng),可是這樣混江湖的日子怎么能供應的了他的生活呢?他家里本來就窮,父親死的早是母親帶大的。就在他女朋友的生日那天,他兜里拿不出一分錢。可是女朋友還要生日禮物呢!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在幾個小弟的鼓動下。他鋌而走險,“大哥,沒辦法咱就搶一次吧?不是手頭緊嗎,沒辦法”。為了女朋友的禮物他動搖了。他搶了一個老太太1500元,給女朋友買了禮物剩余的請小弟過生日了。幾天過后,大強子就被帶進了公安局。他搶得錢雖不多,可他搶得是人家一年的生活補貼啊。他被重叛,八年!他,永遠記住了那天。9月27日,不是因為她女朋友的生日,而是因為這一天讓他失去這輩子和母親相聚的機會。他會記得,一輩子都記得。
如今,他靠努力成了一個木材廠的老板?苛馀c智慧賺錢,而且還結(jié)了婚。但妻子不是以前的女朋友,而是自己村里一位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他每年都會去母親的墳頭祭拜,因為是母親的話徹底改變了他。“媽還是喜歡你,媽就你一個兒子,我知道我時日不多了。媽沒什么留給你的,媽只能在人世短短的陪你一程!’,“媽只能陪你一程”這句話一直回蕩在他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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