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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燒紅薯散文
中秋以后,紅薯陸續(xù)上市,街的兩邊,不時可以看到有賣蒸紅薯或燒紅薯的小攤。蒸紅薯時,把生紅薯洗凈一蒸就成。那烤紅薯不僅甜,還特香。我看見店主們大都是用一個大鐵桶,里面用煤生火,蓋著塊薄鐵皮,把干凈的紅薯排到鐵桶的內(nèi)壁周圍,讓熱氣慢慢地烘,軟了便熟了。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聞到烤紅薯特有的香氣,這香氣每每要引得我停下來,花上一兩毛買上一個,慢慢的享受。
小時候,紅薯種得比現(xiàn)在多,主要是那是稻谷的產(chǎn)量不高,人們?yōu)榱颂铒柖亲樱痛竺娣e的種紅薯,一畝田大約能產(chǎn)紅薯幾千萬把斤,十?dāng)?shù)倍于稻谷的產(chǎn)量。紅薯的吃法也是以蒸為主,或是混在飯里汽(也是蒸),吃得多了,就有些脹肚子,好放屁。
紅薯即使餐餐要吃,也不是很多,不便窖藏,儲存就是個問題,我們家的紅薯都是放在糠頭圍子里的!翱奉^”就是風(fēng)車揚(yáng)出的秕谷,堆放在柴灶前,用土磚就墻角砌一長方形的圈子,這就是糠頭圍子,糠頭吸濕通風(fēng),紅薯放在里面不會爛,慢慢地蔫了,還怪甜的,成了孩子們上好的水果吃食。
每到放學(xué),肚子里“嘩啦嘩啦”響,一股酸水直往上冒,走到家,拿起紅薯就啃。挨到燒飯,總要擠在灶前幫媽媽燒火,把草把扔進(jìn)灶膛,用根棍子撥空,讓草燃得旺些,偷空把一兩個小紅薯扔到紅灰中,讓灶火“燒”。等一段時間,估摸熟了,用燒火棍撥出來,稍冷,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來,用兩手倒夾著拋來拋去,象棒操一樣,邊拋邊哈,吹去外皮上沾的灰屑,也使紅薯冷得快些,等待可以入口的時機(jī)。這溫?zé)岬目炯t薯比又冷又硬的生紅薯吃下去要強(qiáng)得多了。燒紅薯比現(xiàn)在的烤紅薯更香,大概是柴草燒烤的緣故,也可能是兒時美好的記憶作祟。
以紅薯為飯食的年月已成為過去,紅薯成了一種菜,還金貴起來,有時為了嘗鮮,我買些回家出來,佐上蔥花調(diào)料,但妻子和孩子很少下箸。每當(dāng)有紅薯上市,我就靜靜地坐等她們放碗,我好包下那一碗紅薯,間或拿上一個去火上烤著吃,妻子起初有些納悶,慢慢地習(xí)慣了,認(rèn)為這是我的一種嗜好,輪到她買菜遇上了總會買些回來,只是吃紅薯是我一個人的事,妻子便也懶得費(fèi)心切煮了。
兒時的記憶會隨著歲月的遠(yuǎn)去而愈加光鮮,不知道我的孩子會對她今天的生活留下什么樣的記憶,待到我現(xiàn)在這般年紀(jì),孩子會有怎樣的生活,我不知道,也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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