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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寡婦郝柳琴散文

      時間:2022-10-06 09:13:08 短篇散文 投訴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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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婦郝柳琴散文

        “郝柳琴要嫁人了!”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一天之內就傳遍了涌泉這個小山村。街頭巷尾,茶余飯后,熱飯也沒能擋住村民的嘴巴,郝柳琴,郝柳琴像珠子一樣滾動在人們的嘴片上。

      寡婦郝柳琴散文

        二十年前,當跟丈夫韓方一起喝酒的人把郝柳琴叫到丈夫趴著的酒桌面前時,郝柳琴看到的丈夫已經成灰青色了,她發(fā)瘋一般地叫著:“韓方!韓方!你這是咋個了??!”她不相信白天還歡蹦亂跳、生龍活虎的丈夫就這么沒有聲息了,她幾乎是嚎叫著讓人把她丈夫韓方送醫(yī)院的。韓方的酒友們明知道一切都無濟于事了,還是死人權做活人醫(yī),七手八腳地把韓方抬到車上,拉去醫(yī)院救治。到醫(yī)院時,韓方的身子已經完全成了直棍,就這樣,郝柳琴幾個小時之內成了寡婦。

        韓方是應村里幾個包工頭之邀前去喝酒的。這幾年,在涌泉這個不大的小山村,涌現(xiàn)了好些韓方一樣的包工頭,他們借著房地產這股風,迅速讓自己的腰包鼓起來了。這不,春節(jié)前,他們一起把酒慶祝。

        丈夫的死,一下把幸福得仿佛生活在云朵之上的郝柳琴重重地拋到了地上。

        年輕時的郝柳琴不但是涌泉村的一枝花,而且在方圓四里八鄉(xiāng)也是出名的標致女人。其實,客觀地說,她也算不上多么漂亮,但她身上有那么一股味兒,一股讓男人聞著就邁不動腿的媚味兒。

        郝柳琴個子高挑,白皙的皮膚透著微微的紅色,顯得健康壯實,那張橢圓型臉上嵌著的那雙黑色杏眼,總是俏皮地撲閃著,使得整張臉顯得生動活潑,仿佛蕩漾著的一池碧水,翻覆著無窮盡的內容。眼波里流瀉出來的是滿滿的情,柔媚極了。

        這些年,郝柳琴過著讓村里人艷羨的富裕生活。村里第一家擁有黑白電視機的是她家,第一家擁有摩托車的是她家,第一家擁有小型收割機的是她家。在那個吃的相對短缺的年代,她家的飯桌上卻從不缺肉和蛋。農忙時,一聽聽的飲料提到了地頭,讓還喝著白水的村里人幾多羨慕。

        郝柳琴的丈夫死了,村里人都在紛紛猜測著郝柳琴的動向:她能想得開嗎?她會再嫁人嗎?她才三十四歲呀!她將怎樣來面對以后的生活?她的大兒子才十二歲,女兒八歲,小兒子才兩歲啊!

        “郝柳琴一定會改嫁!

        “不一定,她舍得下自己的兩個兒子嗎?若把兩個兒子留下,誰來養(yǎng)育他們?”

        “是啊,自古以來,男孩是不能讓改嫁的母親帶走的,哪怕村里人幫著養(yǎng)!

        村里人議論的話題,此刻,郝柳琴還沒顧上好好想想。

        小兒子的聲聲媽媽,已七十歲的婆婆的聲聲哀嘆和淚水,容不得新寡婦郝柳琴半點懈怠。

        掩埋完丈夫的第二天,郝柳琴就擦干臉上的淚水,從墻上取下掛著的用來挑水的勾擔,挑起兩只白鐵皮水桶挪移著那兩條還軟得直打彎的腿去井臺上挑水。她的臉慘白、憔悴,仿佛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村里人背地里議論:“哎,也不知柳琴怎么扛得過去?”

        春節(jié)要到了,郝柳琴強顏歡笑地買來對聯(lián)、鞭炮,她要讓老人、孩子照常過年。

        春節(jié)后,郝柳琴把家托給婆婆,前往丈夫韓方的工地去處理了一應事物。這本是墊資工程,卻因為沒有完工要不到工程款,當把工程材料、工人工資清算后,韓方的存款冊上已經沒有一分錢了。

        郝柳琴沒有回家,通過熟人介紹,她到鄰近的工地打工了。一個人做著上百人的飯,半夜就得起來做早飯,一天忙得陀螺一樣轉。晚上,郝柳琴累得像要散架的身子躺到床上卻難以入睡。先是流著鼻涕的小兒子的聲聲媽媽穿透萬水千山直刺著她的心,揪拽得生疼,接著是大兒子、女兒那失去父親時驚懼的場景,以及自己離家時孩子們流著淚的揮別畫面。還有體弱多病、顫巍巍的婆婆是否操持得了繁累的家務事?淚水再次泉涌。她不覺在心里叫了一聲:“韓方,你好狠心!”韓方走后,她只在當時當著眾人的面肆無憚忌地哭過,掩埋完韓方,她就抹干眼淚,再也不在人面前流淚了,只把無助、膽怯、孤獨訴給黑夜。留給村人的背影永遠是堅挺而剛毅。

        農忙時,郝柳琴回家了,但她顧不上逗一逗日夜牽念的孩子,放下行李,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地里收莊稼,播下一季的種。

        當人們揉著惺忪的睡眼在天亮時往地里走的時候,郝柳琴已經割倒了一壟麥子,她手腳麻利地打捆,然后用扁擔往繩子里一穿,往手心里唾口唾沫,彎腰鉆到擔子底下,雙手把了扁擔,“咳”一聲站起來,擔子晃了幾晃,慢慢平衡下來。路,是泥土里摻雜著礫石的上坡小路。氣喘吁吁,面紅耳赤的郝柳琴不得不數(shù)次把麥捆放到路邊的石塊上歇息。

        后來,郝柳琴當了村里的婦女小組長了。

        所謂“婦女小組長”無非就是負責發(fā)發(fā)孕檢冊子,有什么計劃生育運動,負責把那些喇叭里沒有通知到的婦女通知一下。村里每個小組選了一名。她是村第一小組的婦女組長,她的鄰居正好是村第二組的婦女組長。

        涌泉村所在的村是個大村,下轄八個自然村,無論什么事,都整得煞有其事的。比如,婦女小組長例會,隔天一次。其實,所謂婦女小組長例會也沒有什么新內容,無非就是老套子“怎么做那些違法計劃生育人的工作啦,誰誰該去孕檢,還沒去啦”,三兩句講完,剩余的時間就是跟村里的干部們打情罵俏了。

        吃過晚飯,郝柳琴精心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交代了一下婆婆就到鄰居家喊那位小組長。鄰居被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各種化妝品味道嗆得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找理由說有事,讓她自己去。郝柳琴假意邀請了幾下,就扭著那肥嘟嘟翹起的屁股,往三里之外的村部走了。暗淡的燈光下,鄰居女人看見她臉上有一絲止不住的笑。

        夜里,郝柳琴沒有回家,之后的例會她都在村里過夜。不久,她成了村部的“伙夫”,專門負責給那十來個村干部做飯。據(jù)說,她的工資跟村里的那些副村主任一樣高。

        丈夫在世時的郝柳琴又回來了。

        那個走路時扭腰擺臀,談笑時脆啦啦響的郝柳琴穿著高跟鞋走在石板和碎石鋪就的街上,高跟鞋拍擊著路面,不時濺起一串串悅耳的脆音。路過處,灑下一陣陣農村女人極少有的異香味兒。

        年輕婦女、老人表面上跟她打著招呼,待她走后,就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笑聲,背地里指指戳戳,隱約聽見“破鞋”二字。

        面對眾人異樣、躲閃的目光和刺耳的笑聲,以及隱隱約約的譏諷聲,郝柳琴假裝沒聽見,昂首、挺胸、扭臀、擺腰,胸前的一對豐乳歡快地跳躍著,像是在炫耀著什么。

        是的,正像村人們猜想的那樣:郝柳琴跟村支書上床了。

        面對那個年近五十,臉上已經有了老年斑的村支書的暗示,郝柳琴不是沒有猶豫過,可想起自己自從丈夫韓方去世后所遭遇的困境,所受的村里一些猥瑣男的欺辱,她咬了咬牙,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隨著衣服一起脫落的還有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那一場潮水一樣的愛啊,使她先是委屈得哭,隨著老支書的動作,像是在沖浪一樣刺激,在即將爆發(fā)之際,她腦海里閃了一下她丈夫韓方的身影,繼而,她被一種巨大的歡愉沖擊得輕飄飄地飛到了空中。

        跟村支書這情人一做就是二十年,二十年中,郝柳琴不但享受著村干部的待遇,而且給她自己和娘家人帶來好處多多。她的兩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家分別在屬于村里土地的國道旁批下了房基地,每年村里的低保戶非她的弟妹們莫屬,人們背地里恨得牙癢癢,說:“郝柳琴的弟弟妹妹們,哪家不是住著別墅式的小洋樓,過得不是神仙一樣的富足、自在?憑什么讓他們吃低保?”

        有人就嗤嗤笑著,說:“憑什么,憑他們大姐的X唄!”于是,村里人的不滿在一陣刺耳的哄堂大笑中得到了彌補。

        與此同時,郝柳琴也一一為兩個兒子批好了房基地,在兒子們還遠遠不到結婚年齡時,就在村支書明里暗里的經濟支持下給兒子們蓋好了樓房。大兒子到婚齡時,被村里一個女孩看上,女孩的父母嫌郝柳琴的名聲不好聽,極力阻勸女兒嫁給她兒子,但女孩很堅決地說:“實話說吧,我就是覺得他媽媽有魄力才看上他的,什么‘不正經’‘破鞋’,讓那些長舌婦嚼舌根去吧!我才不在乎呢!”最后,郝柳琴的兒子還是娶了這個女孩,女孩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勤勞、懂事。

        郝柳琴的女兒遠嫁淇縣,丈夫是個聰明出色的商人。

        大兒子結婚后,郝柳琴通過關系幫兒子貸到一筆款項,爭氣的大兒子也慢慢從房地產起家,近幾年生意越來越好,錢越掙越多。幾年后,小兒子也結婚生子了。郝柳琴并沒有像其他同齡女人一樣在家?guī)O子,把玩麻將、上班的機會留給兒媳們,而是依然熱衷于往村部跑。兒媳們居然十分理解婆婆的苦衷,在村人的質疑中,紛紛為她開脫:“娘一輩子不容易,她愿意上班就上吧,孩子自己帶就行了!

        舞廳里,搖曳的霓虹燈下,人頭攢動,隨著樂曲,一隊隊中老年男女搖擺起舞。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個子高挑,身材豐滿,得體的連衣裙襯得身材凹凸有致,她的舞步輕盈,舞姿曼妙,那風采一點也不遜于妙齡女郎,她頻頻地被男人邀請?zhí)。一個月后,她成了一個男人的專屬。

        這個女人正是郝柳琴。

        這是淇縣一家舞廳,郝柳琴這是來女兒家小住的,女兒沒時間陪她,就攛掇她到舞廳跳舞。她身上那種比一般女人更強烈的女人味總是吸引著男人們前來邀請她跳舞。最后,那個叫做河的男人每天像是專門等她似的,總是在她剛到舞廳來時,就湊上去請她跳舞,中間休息時殷勤地給她遞飲料,甚至連濕巾都會遞上。通過聊天,郝柳琴知道了這個叫做河的,看上去風度翩翩的男人是某國營單位的一個退休干部,他的兩個兒子分別在北京發(fā)展,他的妻子半年前去世了……

        “聽說了嗎?郝柳琴要嫁人了!聽說要嫁到淇縣去了。”村中央的小廣場上,幾個正在繡十字繡的女人相互津津樂道著這個消息。

        “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還嫁人,也不害臊,對了,她的兒子媳婦們同意?”

        “就是呢!都五十四歲了,還嫁人,真是老不正經!聽說那兩個兒媳婦不但不反對,還支持呢!說是婆婆年輕時守了寡,吃了苦,也該找個老伴,去享享福了!

        “嘖嘖,真不簡單,她家這兒媳婦,那誰,郭老二四十八歲死去老婆,兩個兒媳愣是不讓他再娶呢!”

        “是啊,郝柳琴好福氣,修來這么懂事的兒媳婦!”

        有人聽著這話就撇起了嘴,發(fā)出一聲“哧”,甚至,還夾雜著一口很響亮的吐唾沫聲“阿呸”!

        正當大家在熱火朝天地議論郝柳琴時,忽聽一陣“咯咯咯”郝柳琴特有的笑聲傳來。大家扭向聲音處,郝柳琴居然跟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手拉手、肩并肩,有說有笑地走過來了。剛才還一派談笑風生的人們,忽若蟬噤一般,一下靜了下來。

        大家還像往常一樣一面言不由衷地跟郝柳琴打著招呼,一面背地里擠眉弄眼地表示著自己的鄙視。郝柳琴也像往常一樣,似乎對背后的指指戳戳并沒有感知,而是一如既往地朗聲跟大家說笑著。

        郝柳琴走過后,馬上有幾個老太太捂著眼睛,說:“羞死了,看她穿得那裙子,連屁股都遮不嚴!

        一個老太太捂著嘴說:“臭死人,什么味道!”

        那群年輕的女人干脆肆無忌憚地笑著說:“人家那叫時髦,你們這些老人。」!

        前面,郝柳琴那脆生生“咯咯咯”的笑聲再次響起,這笑聲驚擾了一對正在電線桿上談戀愛的花喜鵲,它們雙雙撲棱棱地沖向了遼闊的天際;這笑聲把那些癟嘴老太太的罵人話甩得遠遠的,一起甩掉的還有空氣中那股腐酸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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